陆飞诗

红兴

哥,你昨晚睡得好吗?

fionana:

来吧,甜饼,go~




ooc




孙红雷有点累。


 


累以及困。主要症状是走路有点飘,不太有精神,比如看到箱子或者其他路边搁置的东西,伸手去“拿”的冲动没有那么强烈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和王迅站在路边观摩了一会儿小猪的人体烟囱秀,他也就是笑笑,说了两句,把大陆先召唤走了。


 


大陆是个好孩子。体力耐力都很充沛,同时对这个世界,对这个节目充满好奇,按照导演的话说大陆觉得上次没怎么跟其他嘉宾互动,胜负欲很强。但是这个节目跟胜负欲没有什么关系。孙红雷觉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是应该照顾一下大陆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无条件信任他的人他一下能想的起来的就只有大陆了。


 


“大陆,跟哥走。”


 


大陆的大嘴一裂,露出在黑夜里格外醒目的大白牙,宛如一个忠诚的哈士奇背着小书包跑到他身边。孙红雷觉得跟张艺兴打游戏的时候屏幕里始终跟在主角边上飞的小宠物一样,忠诚可爱,张艺兴说那叫什么来着,神兽?侍神?嗯,反正就是这个,他今天通关的主要道具。


 


他没睡好。


 


夜里有鸡叫,他想起小学的课文,半夜鸡叫,地主确实可恶。但地主一早爬起来折腾鸡也不容易,可能因为地主媳妇也打呼噜。


 


也。


 


是的,有人打呼噜。在距离他脑袋他三十公分的位置,一整晚,翻过来倒过去,打着他幸福的小呼噜。有录像为证。


 


当然播出的时候肯定会经过美化,调上温暖的色调,加上甜蜜的花字,一副温馨和谐的同床共枕的样子。他料到了,所以早上床榻了之后,他比了个小指,为的就是让大家知道他一整晚的委屈。


 


但人是他自己留下的,他怨谁。


 


他叹口气,看着沙溢把榴莲放进水果篮里。他和台阶上坐着的黄磊都笑而不语。他就喜欢沙溢这样的,不仅仅作为嘉宾,还作为人,单纯不做作,以对这个世界无限的善意对待这个节目,对待他。他觉得沙溢以后可能不会来了,这是他的预感。很多嘉宾,他看一眼就知道他们以后不会来了。就冲这一点,他今天得“照顾”好沙溢。


 


他从小卖部里拿几本武侠小说带着大陆走了。他好像有段时间没有利用智力玩过这个游戏了。但今天他实在是很累。那个二胡先生让他哭的时候,他说他伤心。是真话,有他眼泪作证。


 


大陆用红布包好了武侠小说交还给了二胡先生,他看了看天,应该快亮了。他找个地方歇会儿然后看看别人进展的如何了。就像一个农民,等着地里的庄稼长起来,然后收割。


 


他回到水果摊的时候,天刚亮,黄磊正准备拍水果,这是一个好时机。他看了眼在邮箱上研究武功秘籍的沙溢,就像一个没有父母看管自顾自玩沙子的孩子,天真无邪。


 


他把沙溢带走了。


 


沙溢的眼睛挺大的,得有他自己的五六倍那么大,满脸憨厚又略带紧张地看着他,他听说今早沙溢被浇了一盆水,但就他刚刚依然执着地跟着黄磊来看,他距离清醒还有相当遥远的距离。


 


他问了沙溢一个问题,几乎所有的嘉宾,他都要先问这个问题。


 


你信不信我?


 


这是一个神奇的问题,因为你问的时候,对方其实思考的是我为什么不相信他?然后一般他们都找不到答案,因为他总是在刚遇见他们的时候问这个问题,他们没有任何的线索只能通过你的语气,你的动作,你的表情,而恰巧,他是一个影帝。


 


他跟沙溢算了一个数学题,21比不比18大。沙溢认真地点头。


 


有时候他觉得这件事情有点没难度。身边要么是完全不相信他的人,要么是完全相信他的人,就像世界非黑即白,有点乏味。


 


从传功房出来的时候,他不是特别心疼沙溢,他这是为沙溢好,来过这个节目的人都说好。天上打雷了,他撑开伞,雨点落下来。他想这一刻有点戏剧化,他的身边总出现这些戏剧化的情节,他对自己的优秀有点无奈。


 


大陆回来的时候告诉他地里的麦子已经熟了。游戏规则和致胜要素都已经被推出来了。他挺喜欢这样的,把事情留给擅长的人去做,比如计算,黄磊爱算就让他算,算着算着他就输了。


 


“不是黄磊师父算出来的,是艺兴算出来的。”大陆说明,“他最大最小的牌都拿了,他无敌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看来今天有一棵麦子特别特别努力。


 


可能跟那棵麦子睡饱了有一点关系。


 


唉,他叹气。


 


雨停了一会儿,地湿了。他喜欢南方,阳光和雨水都非常充沛。他觉得这个时候能找棵树荫坐下,欣赏一下佛山悠闲的午后就好了。或者简单一点,睡一场好觉。


 


他在传功房门口听到了小猪的声音。小猪怎么说呢,聪明是聪明,笨起来也真是要命,而且今天运气依然不在他那边。他和努力的小麦正在讨论事情,努力的小麦说要把武功还给小猪之类的。


 


孙红雷于是想起很多年前他跟他说过的那句话,关于信任的那句。很长时间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笑话,后来他自己也说要收回来那句话。但看来他还是收不回去,或者说收回去他还是要忍不住拿出来。他是一个好人,好孩子。


 


但这个游戏并不是靠善良取胜的。至少善良不是他擅长的环节。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方法,擅长的手段。像黄磊擅长计算,像黄渤擅长应变。他擅长什么呢?


 


他擅长把握时机。


 


他在传功房外等着。屋里两棵茁壮成长的小麦马上就可以收割。他有那么一点哀伤,今天会不会赢得太容易。原来用智商,这么容易就赢了。看来以后还得抢,等他睡好一点的时候。


 


“如果有人拿了全部的金钟罩,和全部的降龙十八掌,那么他就稳赢了……”


 


他听见了黄磊的声音。还有沙溢的声音。


 


他喜欢沙溢。真心喜欢。尤其在他送给他降龙十八掌之后。


 


他拿了伞躲在门口,沙溢揭开了伞,他喜欢沙溢现在的表情,气愤,委屈,难以置信。他觉得沙溢会爱上他。被他骗过的人最后都会爱上他,其实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他笑,说沙溢把书还给我,沙溢想打他,他特别理解这种心情,于是他强调我身体不好。真不好,他最近多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余光里看见一个黑白衣服朝他走过来,面对他伸出了白嫩的小手,他恰到好处地接住,同时接住那句笑呵呵的“我要挑战你。”


 


他当然不能被挑战了。他手里的牌还不够多,而且,也不能被他挑战。不想也不能,不为什么。


 


他找了个机会溜了。溜了再回来,黄磊开始控场,教唆小白嫩手贴他,他觉得没意思,黄磊老指示别人做事特别没意思,虽然他用大陆用得也得心应手。


 


某人从小书包里拿挑战书出来的时候,小猪又很“聪明”地来帮忙,他不贴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他带走小猪的时候,看见那人脸上有一丝错愕和失望。也就一瞬间,他长大了,不会让这样的表情停留太久,转眼又变成一副冷眼旁观静观其变的样子。他觉得这孩子可能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有句话叫做近墨者黑。嗯,应该说,近雷者红。


 


 


 


他挺喜欢小猪的,因为小猪的套路最终套路的都是他自己。唯一遗憾的是,小猪身上并没有他需要的金钟罩。没有金钟罩,他就只能躲,虽然他躲也不是完全因为这个游戏,不完全因为输赢。


 


他觉得还是得把手下的人用起来,大陆带在身边,小猪放出去卧底。卧底是最常见的套路,虽然很少管用,但迷惑对方还是很重要的,有没有球,假动作都要做。他的团队在他的身边,右边是大陆,左边是小猪,代表了勤劳朴实的台湾人民,他觉得形势现在对自己有利,接下来,按照他的计划,经过精准的布局,他相信他们,最终,可以——


 


啪——


 


有东西贴上了他的胸口。他低头看见挑战书三个字。


 


“挑战你。”他说得平静如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有几分没睡醒的样子。


 


他看了他一会儿,感到周围和自己都有些安静。总有那么一些时刻,你会觉得无话可说。在这场游戏里,在他自己的人生里。


 


他只能接受挑战。在挑战书上,按上两个人的指纹。他看了他一眼,软软的头发,白白的脸颊,没有丝毫的紧张,一切全在掌握。虽然现在他经常处在这样从容的状态,但还是会让他感慨,他这么迅速地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在他们五个,在整个世界意料之外的人。


 


他们站在擂台上,面对面。他想很久很久,他一直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但是很多事情,很多人,是避无可避的。他知道对面也是同样的想法,但对面并没有他这样的遗憾,年轻总是好的,年轻总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能赢。


 


裁判宣布他输了的时候告诉他,他可以选择磕头拜师。他看见对面始终保持着微笑。他倒不是不能拜他做师父什么的,这毕竟只是个游戏。但是他不能输给他,拜师是一回事情,输了之后再拜师是另一回事情。


 


他摇摇头。他说他不拜师。


 


对面还是微笑,就是所有事情他都已经知道,都已经算出来的微笑。


 


从某种程度上,他喜欢这种微笑,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不能任他这么笑。


 


他要走的时候,他叫住他说:“我什么都不要,把你的徒弟给我。”


 


他忽然觉得这话真有一点武侠小说里的英雄气概。他曾经很喜欢这样的人物,云淡风轻,运筹帷幄。这不是黄磊教给他的,黄磊自己没有这些。这是从他身上自己长出来的,他们都没怎么注意,他就长成这样了。让他们都有一些惊讶。而对于他,也许还多一点错综复杂。


 


他同意了。他不能不同意,他输了。他不喜欢输。他在想这是不是他越来越需要避开他的原因之一。他想他可能得认真一点,虽然他没睡好,虽然今天下雨。


 


他去找了黄磊。他喜欢黄磊,真心的,作为至交的喜欢。虽然他们在这个游戏里总站在对立面,用着完全相反的手段。但其实他觉得黄磊跟自己是最像的。在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地位,他们都在用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和这个世界和平相处。他们的棱角没有被磨平,但也已经收好了。伤人的那面和受伤的那面都不再拿出来轻易示人了。他们赢过太多次,也输过太多次,不那么在乎了。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黄磊说是啊,其实别人不知道,我们老俩口其实是最好的。


 


老俩口。这个定位非常准确。将来在夕阳下,他们可以一起坐在院子里,回忆今天。他们联合了一回,对抗一个如日中天的少年。听起来很武侠,听起来很热血。


 


黄磊在台上输了的时候,他在下面看着。黄磊输得好像他早就算了出来,他特别自然地走到他的徒弟后面给他自己当起徒孙。他觉得黄磊很高兴。可能跟他的老师身份有关系,每一个老师都希望自己能带出一个让他骄傲的学生。他想要是他们之间也是师徒的关系是不是会好一些,但是他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他的,他和他太不一样了。从他们见的第一面他就知道了。


 


他们重新站在擂台上的时候,他发现雨停了,阳光因为下雨不那么炽烈,佛山的榕树又在视线里添了几分凉意。其他人都坐在台下仰头看着他们。这种时候并不太多,一般,游戏里不会只剩下他们两个,这是他们的默契。


 


他们面对面的时候,他笑了。他还是忍不住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处理这种时刻,先显得他不那么在乎,然后一切就不那么重要,哪怕只是表面上。而对面只是看着他微笑。他特别自信,一整天都是这样胜券在握的架势,他想起他在演唱会的舞台上见过这样的他,对于他擅长的事情,他就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个游戏也开始变成他擅长的事情,他不太清楚他自己喜不喜欢这个趋势。


 


第一局他输了。他朝他竖了个赞赏的拇指,在台上兜了一圈。他好久没有在拍戏之外这么专注地思考问题了,而且只是一个简单的包剪锤问题。


 


沙溢在他背后说他认真了,背心都湿了。他没太在意,他确实发现自己很久没有这么想赢了。看来他也没有太老。他扳回了一局,游戏回到了起点。总有戏剧性陪伴着他,也许不是他,是他。


 


王迅在他的旁边出主意,他看着那本秘籍,他觉得这个武功的名字有点巧合,吸星。星,兴。


 


他悄声说咱们吸星。


 


黑色的旗子落下。对面出什么,这个游戏都结束了。


 


他对他说:“你已经输了。”


 


对面点头,也没有什么不甘心,至少那一刻没有。但他想他应该不会没有的,他于是走过去抱了一下他,他说差一点。


 


就差一点。


 


他们分开的时候,他看见他抿着嘴笑,又带上了几分他熟悉的孩子气,他有那么一丝不忍心,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太阳已经过了最高的位置,开始向下走去。气温还是很热,但他已经不出汗了。


 


他看了下时间,结束的时候是三点半,从早上三点半算起,整整十二个小时,像一个轮回。


 


他上车就睡着了,一直到酒店才醒过来。


 


他坐电梯,上楼,刷门卡,进房间。没有摄像机,没有摄像头,这里只是睡觉的地方,他打开柜子看见了自己的行李箱,是助理帮他先拿进来的,在旁边还有一个熟悉的箱子,贴满了飞行标签。


 


他从行李箱里拿了换洗的内衣,睡衣,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另一个行李箱已经打开了。


 


他走到床边上,床上躺着一个大字,不偏不倚在床的正中央。


 


“起来。”


 


床上的人看了他一眼抬了下头说:“哥哥,把我的蛋拿来。”


 


“什么?”


 


“刚刚赢的,屠龙金蛋。”


 


他沉默了一会儿,他记得上面写的是屠龙至尊。


 


“给沙溢了。”


 


“没有,我要回来了。”


 


他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没点同情心。”


 


“我并没有坑沙溢哥啊。”他用手撑着脑袋看着他,“拿来,哥哥,就在沙发上。”凌空用他的脚点了一下沙发。


 


他于是转身把那个浮夸的屠龙金蛋拿过来交给他。他满意地抱着他的金蛋在床上闭上眼睛,双腿仍然呈大字型。


 


“张艺兴。”他开口。


 


“干嘛?”


 


“让开点。”


 


“怎么呢?”


 


“我要睡觉。”


 


“那你睡啊。”


 


“睡哪啊?”


 


张艺兴看了眼被他睡剩下的边角料:“哪都可以睡啊。”


 


他吸了口气,抬腿上了床坐在他身上。


 


“你是不是昨天睡饱了,张艺兴?”孙红雷问。


 


“没有。”张艺兴委屈,“刚睡着就醒了。”


 


“你听见鸡叫了么?”


 


“没有,还好你放门外了。”


 


“我听见了。”


 


“是么?两只都叫了么?”


 


“半小时叫一回。”


 


“你戴了耳塞都不管用啊?”


 


他心累。


 


“问题不是鸡叫。”


 


“是床塌是吧,我觉得这次床塌得好一点,有垫子,不疼。”


 


“不疼是因我在下面给你垫着。”


 


张艺兴的酒窝露了出来:“那我现在也给你垫垫?”


 


他的心不争气地动了一下。


 


“快起开,我要睡觉了。”他直接伸手把张艺兴拨弄到一边,在旁边躺下。


 


“这么早,哥,你昨晚睡得不好吗?”


 


再tm不睡觉,他就要抑郁了。


 


“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哥,我们看段视频吧?”


 


“哥,你真要睡觉啊?”


 


他把眼罩戴上,张艺兴从背后给他拨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


 


“哥,你看这是什么?”


 


一个盘子落在他面前。


 


张艺兴的手越过他的肩膀伸过来,当着他的面,把盘子在床上翻了过来。


 


冷静。你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翻过身面对张艺兴。


 


“张艺兴,你是不是这些天睡得特别香?”


 


“你怎么知道,我觉得还是咱们一起睡,我的睡眠质量好许多。”


 


“你当然好了。”


 


“睡好了,思路也很清晰,今天我是不是很牛掰?”他又把那个盘子拿起来了在他自己的胸脯上翻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孙红雷伸手把盘子拿下来塞自己枕头下面了。


 


“我跟你说,我现在要睡觉了,你给我保持安静。”他重新翻回去拉下眼罩。


 


世界回到了黑暗的安静里。然后有个下巴扣到了他的肩上。


 


“可是我现在睡不着。”


 


“睡不着使劲睡。”


 


“我们看看视频吧,可好看了。”


 


他沉默。


 


“下午就睡觉,那晚上做什么?”


 


“玩手机吧,张艺兴。手机爱你,你也爱手机。”他说。


 


“你应该叫我盟主。武林盟主。“


 


“萌主,回你屋里睡觉去吧。”


 


“你这么想我回去吗?”


 


“嗯。”


 


“那你说三遍,我输给了武林盟主张艺兴。”


 


“我输给了武林萌主张艺兴。”


 


“三遍。”


 


“就一遍,爱听不听,拉倒。”


 


“孙红雷。”他坐了起来,用手指戳他的肩膀。


 


“叫我什么?”


 


“哥。”他立刻乖巧,“我赢了你,你有没有不高兴?”


 


“我高兴。”


 


“真的吗?可是现在看起来不高兴啊。”


 


“现在我要睡觉你不让我睡,我当然不高兴。”


 


“那平时我要睡觉,你不让我睡,我有没有不高兴?”


 


他好像被问住了。


 


“这是一回事吗?”


 


张艺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


 


“好吧,想干嘛?”孙红雷抱起胳膊。


 


“不许再跟人说我打呼噜。”


 


“可你就是打呼噜啊。”


 


“哎呦喂,那不能当着镜头说啊,我是偶像来着。”


 


“行了吧,有tm抱着金蛋睡觉的偶像么。”


 


“不许跟别人说我抱着金蛋睡觉。”


 


“你还真准备抱着金蛋睡觉啊,你不嫌硌啊,张艺兴。”


 


“叫萌主。”


 


“是不是欠收拾了又?”


 


“你为什么不肯拜我为师?”


 


“我数到三?”


 


“你干嘛一直带着王大陆?”


 


“一——”


 


“你干嘛要收小猪哥做徒弟?”


 


“二——”


 


“我不收他俩你是不是准备左拥右抱到最后?”


 


他深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说话了?”


 


“师父说你一大早就把王大陆带上了,是何居心?”


 


“你一整天都躲着我,带着大陆瞎溜达,是何居心?”


 


“你——哎呀——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唔……嗯……嗯……”


 


世界安静了,还是要他出手,累。


 


 


 


第二天 香港


 


黄磊:“红雷,你好像又瘦了。怎么一天比一天瘦啊,练什么功这是?”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凑过来:“师父你不知道吗?他就练你教他那个。”


 


“什么?”


 


“吸星大法呀。”


 


孙红雷默默看了师徒俩一眼戴上了墨镜。


 


累。


 


又困又累。


 


他看着人来人往的香港,觉得脚下有点飘。


 


 


 


end.


 


Fionana的红兴总目录

评论

热度(38)